上一话的内容均发生在下午3点15分之前。
接下来要说的则是从3点17分开始,位置是距离诺丁山不远的一处街区。
有人会问,那3点15分和3点16分发生了些什么呢?
答案是,没什么重要的事发生。
芸芸众生都需要花时间吃喝拉撒,故事里的人物也不例外。
当然啦,我也可以把那两分钟里发生的,枯燥冗长的内容为你巨细靡遗地描述一遍。假如你们想的话。
比方说像这样。
一个光头佬走进卫生间,关上门,打开窗户,被寒风带雪糊了一脸,然后又关上窗户。他从西装内侧的兜里掏出烟盒,抽出一根价值20便士的烤烟叼在嘴里,接着开始全身上下地拍口袋,终于在衬衫的口袋里找到了火柴盒。他抽出一根火柴,在火柴盒一侧的硝皮上摩擦了三回才点着火。他将火苗凑近香烟的一段,发现无论如何都点不着。他先是猜测香烟受潮,跟着才发觉是自己拿反了,点的是滤嘴。
光头佬皱起眉头啧啧嘴,再把烟头点燃,塞回嘴里,紧跟着他身体剧烈地一颤,开始破口大骂,内容全是一些对他人女性亲属做出恶劣举动的事情。
全因他把点燃的烟头放进了嘴里,烫得直蹦高。一口没抽的香烟直接被扔进抽水马桶。他抓起洗漱台上的杯子,拧开水龙头,用3秒时间灌了满满一杯自来水,统统倒进嘴里。他一共接了三杯,直到烟灰味和灼烧感消失不见。
他抹了抹嘴巴,整了整衣领,挠了挠鼻子,开门走出卫生间。
——诸如此类。
这是日常生活,也是胡诌扯谈。文章没有带给你们任何讯息,大家读了跟没读一个样。
没人会喜欢看这种货色,所以接下来我们还是收紧尾巴做人,好好讲故事为妙。
就以时间、地点、人物开头——
下午的阳光吃力地穿越密集的云层,带着些许冬日的寒意照进伦敦西区某栋旧式公寓楼顶层的窗户,撒在一位少女的脸上。
少女的名字是辛迪嘉·普兰切斯特,年龄是如花似玉的15岁。
此时此刻,她正窝在人造革沙发椅中,头戴一顶藏青色绒帽,帽子上有个黑色蕾丝蝴蝶结,压低的帽子让人看不清她的长相。少女长发及腰,由帽檐荡下的几丝刘海是明亮柔顺的深棕色,其中一根搭在她细巧的鼻尖上。不经意露出的的脸蛋小而圆,细洁的皮肤白里透着几许淡淡的粉红。
再看她的衣着,一件大开领的深蓝色短摆呢大衣搭配同色系的长裙,修身的款式称出她秀丽的身形,手脚都是又细又长。不得不说,就算是女性,这位少女也实在是过于纤细了点。
好像是对冬日冰凉的阳光敬谢不敏,少女将帽檐拉得更低了,不过她很快发现这么做无济于事阳光照得她闪闪发亮。
“啧……”
她撇了撇嘴,带着满腹牢骚。
她从一本书里读到过,说爱斯基摩人发明了200多种词汇来描述不同类型的雪,并充分运用在日常生活中。如果没有这些词汇,他们的生活会变得一团糟。举个例子:如果没有“无论你怎么生气,邻居还是往上撒尿的雪”这个词汇,等到下回邻居朝你家屋顶上的积雪撒尿时,你很可能无法解释为啥你要敲碎他的脑壳。
女孩对例子内在逻辑从来没能理解过。毕竟承袭自母亲的智慧告诉她,“心情不好”是敲碎别人脑壳的充分非必要条件,解释是什么?不需要的。
眼下,辛迪嘉的心情就很不好,急需一颗鲜活头颅来扮演核桃壳的角色。
而她的祭品就坐在距离她不到5米的祭坛上。整个祭坛由一张褪色的羊毛地毯,一把木头椅子,一捆绑绳,四名壮如红杉、身材彪悍的黑衣人构成。
话说回来,其实她并不是一贯心情不好,基本上,依据季节不同,她每天都会有8至12小时心情还不错。只是阳光让她心烦,大多都是因为太阳。
该死的太阳!
诅咒太阳!
早晚把你炸了!她想。
当然,也偶有例外,好比说有人欠了她10万英镑逾期未还之类的。
这种糟心事,挨谁头上都不会有好心情。
辛迪嘉的右手搁在身前陈旧的大班台上,中指和无名指煞有节奏地叩击桌面,发出小马驹惬意奔走的律动。
她杏眼微合,目光在台面上游移,所及之处皆为图纸。有画得乱七八糟的航海图(图上有个小红叉,边上注明南纬49°51′,西经128°34′),缺了个角的深潜艇构造图,被水泡过的机械臂操作指导,满是褶皱的潜艇租用协议,泛黄的南太平洋气象图,打印在A4大小珠光纸上的不知名入会申请书以及崭新的波纳佩岛旅游手册。
如此充满学术气息的旅游规划,很像是要花费10万英镑的样子。
辛迪嘉目光掠过桌面,聚焦在桌子边缘。
在桌子的最边缘处还横置有一杆闪耀着银色光辉的物体。那物体的轮廓很是切合普通人对老式步枪的认知,所以基本是个普通人都会认为那是一把颇有年头的步枪。
约有1米长的枪管即使在阴气森森的屋内也毅然决然的闪耀着金属光泽,枪管根部下方安着一块实木枪托,紧跟着是用同质金属打造、刻有华美浮雕的扳机、击锤,最后也是用一整块纹理优美的实木枪托收尾。
制作工艺一气呵成,显然是支好枪,作为古董收藏定然价格不菲。很像是能卖出不止10万英镑的样子。
女孩盯着长枪,又敲了一会儿大班台,跟着就停手了。这个律动不对头,她发自肺腑地认为。她心情不好,她在生气,她要的是一头懂得咆哮的地狱三头犬,惬意的小马驹算什么东西?!
滚蛋!
她在脑海中把小马驹一脚踹上西天,然后往现实中台面上狠狠拍了一巴掌,声音好似惊天霹雳。
“哎哟喂!骚爷,内哈我一吊!”说话者是个光头佬。他刚从卫生间出来,就被辛迪嘉的巴掌声震了一哆嗦。
“弗雷特你说什么?”女孩皱起半边脸,侧过头问。
“我说‘哎哟喂!少爷,你吓我一跳!’。”被称为弗雷特的光头佬重复到,“刚被烟头烫着了,舌头还没捋直。不好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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